瞎几把一戴,边大发慈悲对岑年说,“既然你都叫我爸爸了,那爸爸这次就饶了你。”
窝囊废小岑年眼睛红红地指着趾高气昂嚣张的小姑娘,倔强得不让鼻涕泡留下来,“你你你占我便宜!!我要告诉我爸爸!”
“……”
后来岑家因为生意原因迁出了国,两兄弟就跟着岑父岑母出国读书了。
温瓷和岑家两兄弟虽然是一起上房揭瓦长大的发小,可架没少吵也没少打,如今岑年这么说温瓷还挺感动的,只是……
“墨尔本那植被和气候,爸爸不适应,再说了,听说你们那还有蛇和袋鼠出没,还是算了吧,爸爸害怕。”
温瓷把边把她书包里的笔袋,以及用了很多年的特百惠水杯整理出来放桌子上,有预感到那头还要说什么,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语气尽量显得轻盈,“岑年,去你那里又能怎么样呢?你那,和我大伯母家,以及我mama闺蜜季阿姨家有什么不同吗?”
“不都是寄人篱下吗。”
对她来说,其实没有什么不同的。
岑年一噎,沉默了许久,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温瓷说得几乎是他无法用言语反驳的实话。
很快,就听见那头温瓷说,“爸爸困了,就这样吧。”
“……”
把电话扔床上,温瓷抬头,恍然若觉门口站了个人。
……
徐时礼气定神闲地靠在门框边上,身上半侧是温瓷房间里的暖光,半侧是身后走廊的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