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病情究其根本,乃是在母胎之中便伤了本源,原本若按照草民的方子长期调养,应当能恢复八九成,然则陛下之前不顾医嘱行房不说,休养途中亦不能平心静气。
“调理根源之症本就如寒冰缓释,便是一丝一毫的差池都会前功尽弃,如今陛下旧病未愈又添新疾,草民自然会竭尽全力,但究其根本,还是要靠陛下自己的意志,方能冲破两股气的束缚从中解脱出来。”
池萤闻言似是有些恍惚,沉吟半晌后缓缓开口,语气有些缥缈:“……..所以若是陛下不能自己冲破束缚呢?”
卢大夫将头埋得更低了些,“娘娘恕罪,若是如此,陛下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池萤轻拍了下桌面,疾言厉色道:“放肆!”
“娘娘,草民是医者,自然不会无故诅咒自己的病人,”卢大夫扑通一声跪下,但神情却有些不太服气,“若是娘娘不信草民,也尽可让太医院的大人们一试。”
“那是自然,”池萤转头看向一旁的内侍总管,“方总管,将今日当值的太医们全都召来,为陛下诊脉。”
她语罢稍顿了顿,复又加了一句:“还有,将三位辅政大臣也宣进宫吧。”
方总管的脚步一顿,面露几分难色:“娘娘,这..……”
池萤垂眸揉了揉眉心,一副忧思过重的模样,摆摆手道:“去吧,总要做两手准备才是。”
方总管皱着脸叹了口气,“是,老奴谨遵娘娘懿旨。”
太医院的人很快便来到了殿内,路过立在一旁的卢大夫时,皆横眉冷对以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