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嫣一入京,晋太子多半会用千秋节作为托词,将锦嫣送与陛下,陛下到时收是不收?”
洛言说这些话时,一双眼都有些发亮,几乎能预见这极有趣的场景,看向穆淮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看戏的神色。
二人相识多年,穆淮这会儿也不觉得洛言逾越,顺着他的话想了一想,倒真有些犯难。
赵恒弥若将锦嫣送入宫,那定是打了什么主意,若赵恒弥笃定他对锦嫣情深义重,那么行事也许会大胆许多,也更容易揪他错处。
但穆淮一想到也许锦嫣也同他一般顾念着旧情,却又不得不被当做筹码送入宫,又有些不忍。
“若晋太子主动提起让锦嫣入宫,那让她顺利入宫是最好。”
穆淮沉吟一番,下了决定。
可不知怎的,脑中却忽地想起姜宁灵来。
他选姜宁灵为后时,本就是念着她同锦嫣有几分相似,姜宁灵也是知晓的。
也不知她见锦嫣入宫,会如何。
穆淮在心中叹一口气,有些不想让姜宁灵同锦嫣碰上。
他忽而怕她多想。
她应当要知晓,姜宁灵便是姜宁灵,无需同谁来比。
只不过穆淮心中如何做想,姜宁灵全然不知晓。
昨夜里她冒着雨跑去勤政殿,虽说立刻换了衣裳,也用了姜糖水驱寒,但到底是在雨里淋了许久,今日回了永安宫,身上便难受起来。
若竹立刻去请了太医来,好在太医说并无大碍,是受了些寒气,用几副驱风寒的药,这几日好生休息便好。
姜宁灵卧在榻上,有些提不起精神来。她本就来了月事,再受了寒,现下只觉得小腹处一坠一坠的疼。
若竹煎好了药端过来,看她苍白着的面色,也是一阵心疼:“娘娘先把药喝了吧,再好好睡上一觉。”
姜宁灵撑起身子,就着若竹的手一口气饮下那发苦的药,又立刻从一旁的小碟子里捻了个蜜饯含着,觉得口中涩意淡去,而后有气无力道:“昨儿夜里雨这般大,雨点打在身上,跟小石头打得那般疼,我现在头还疼着呢。若竹,若我下回再做这样的傻事,你可定要拦着我点。”
若竹自是连声应下,见姜宁灵委屈巴巴的,觉得心疼的同时又有些好笑,忍不住打趣道:“可是娘娘心中有陛下,笃定了心思要去见陛下,奴婢想拦也拦不住呀。”
姜宁灵听她在这儿打趣,有心同她辩几句,但张了张口,又觉身上难受得紧,只闭了眼道:“罢了罢了,我睡一会儿。”
这一睡便睡到了月上梢头,姜宁灵再睁眼时,天色已擦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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