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程辛的邮件之后她看向闻又微,仿佛期待她能说点什么,可这一茬又被近乎刻意地揭过,再次没了下文。
闻又微跟她进会议室:“按例要聊一下的,说说吧。”
水清慢条斯理抛出一些套话,无非是发展方向不合适,想追求新的挑战之类,说话时眼睛看着闻又微。
闻又微想也许她在等我一个解释。可她只是侧耳听着,甚至没有试图组织解释的语言。
成年之后总遇到这样心力有限的瞬间,有时候你知道怎么做更好,知道如何反应更符合期待,可是很对不起,聚拢不起心气和精力,去够对的那个选项。在多半天的沉默后闻又微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疲惫,只问了一句:“想好了?”
水清道:“想好了。”
闻又微站起身准备离开:“那好,你确定了就可以提流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及时说。”
她从水清脸上看到失望。
“又微姐!”水清开口,闻又微脚步停住。
水清说:“我不想做没有结果的事,也不想跟没有担当的人,我要图个明白。”她进部门认识的第一个人是闻又微,做的第一个项目也是跟的闻又微,她们一直配合良好。老社畜都能明白不要在同事中找温情,工作之外的羁绊越少越好,但闻又微对她多少有点不一样。她曾以为闻又微是可靠的,因此更加生气失望,不懂为什么这件事闻又微会这样处理。
“为什么是明悦?”水清自己问了。
闻又微提起一口气,那个瞬间脑子里转过很多话,要解释起来却千头万绪,这提起的一口气不足以叫她把全部前因后果说清。最后她回过身来,平静道:“因为明悦最合适。”
走出会议室,闻又微没有回工位,她往咖啡屋的方向去。水清的困惑和失望她完全理解,这件事她处理得很不好,赌气一般不愿解释则更糟糕。哪怕她给出一些近乎掩饰的说法,只要是个说法,或许都能安抚一些人。
那为什么这样做呢?她也想问问自己,为什么选择了这样处理,她得到了什么?
以前不是这样的,至少……十七岁的闻又微不是这样的。
那时她未曾碰到人生的边际,心中的宇宙没有框架,是一个什么也不怕的,活得很有劲儿的人。甚至还有余力去照亮一下别人。
她高二那年周止安在毕业班,毕业班每年都有一次竞赛——
在年级里抓十来个特别有潜力的聪明小孩,把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也用上,做点令人掉头发的难题。最后选三五个送去省里参加竞赛,为的是拿奖、加分。
他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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