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这种专门的生意人,不论是在渠道还是人脉上,定然都会比衙门组织百姓去平洲售卖,要来得更方便许多。
结果,官府又来这一出。
那些个百姓去年在府城学了一整个冬季的蔬菜种植,技术比他们这种后面才打探的肯定要好。更别说种植期间,韩彻还又派遣人过去做技术指导。
如此大规模的种植,产量上比他们多。又以村为集体去做统一运输和售卖,节省各项成本后,作价便也能比他们便宜不少。
“二叔!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未能等到闫家主答复,闫四郎又吼道。
“你这急躁的性子,真就是说你千万次,都学不会改善。”闫家主瞥了他一眼,皱眉道。
“二叔!”闫四郎又急又气。
“我之前让你派人去盯着的,衙门在平洲的棉花织物买卖,没给我掉链子吧?”闫家主突然问道。
“二叔放心,昨日还有人过来跟我汇报这事。”闫四郎愣了下,不懂为何突然调转话题。
“最近生意如何?”闫家主又问。
“还能如何?如今只那韩彻一人手中有这等稀罕好物,生意别提有多火爆了!”闫四郎极其的气不顺道。
“韩彻此人却是有几分挣钱的本事,不怪他当初获罪被流放发配至安南,还能再度翻身。”闫家主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感叹道:“一两棉花便是六百五十文……啧,我还从未见过哪种生意赚取银钱如他这般轻松的。”
“似他这般,又如何能不招人垂涎。” 闫家主说着,此时微眯起的眼睛里,正凝聚着狠戾的光芒。
作为当家人,闫家主内里的凶狠程度,其实比之闫四郎更甚。毕竟不论是心肠还是手段,但凡哪一样狠毒程度不够,都不可能带领闫家在柏州的人口买卖这行里面,做到如今这般最大的规模。
对闫家主来说,韩彻一来便坏他好事,断他财路,更是一朝便毁去他闫家数十年的根基,他又怎会不怀恨在心。
自古财帛动人心。
韩彻的刺史身份确实能让他在平洲,尤其是柏州,没人敢轻易对他下手。但这身份可用来保护,也可用来攻击。
农历十二月初五的朝会上,果然便有一大臣站了出来,参了韩彻一本。言道他作为柏州刺史,却公然在平洲集市上行那商贾之事。
这大臣还振振有词说道那些棉花织物,既然是有这么好的保暖舒适效果,就该让天下的黎民都受益。可韩彻仗权谋私,只为一己之私,将它售卖出六百五十文一两的天价!
“臣恳请圣上重治韩彻,将吉贝收缴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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