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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说,“那个时候,孤只有不要命,才有命活。”
也许他从没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真的会跟一个人提起自己的从前。
她是那般可怜又狼狈的模样,却又偏偏又倔强得不像话。
看起来胆子小,可她见过他杀人,甚至还敢连夜走下那座原本对她就极其陌生的仙泽山,她背着她在雪地里漫无目的地走,她信誓旦旦地说,要带他回家。
现在,她还敢刺穿腕骨,想要取出魇生花。
她生了一副最为柔软可欺的模样,却又有着一副倔强的骨头,她有自己的脾性和尊严,一旦触及到她的底线,她就会变成一只会扎人的刺猬。
“但你不用做那样的选择,”魏昭灵强硬地扶着她站起来,极暗的光影里,他就立在她的面前,她听到他说,“魇生花之所以惹人觊觎,是因为它有其不一般的力量,你可以试着掌控它,到那时,也就很难有人伤得了你。”
他也许是看到了她眼眶里滑下的两行眼泪,便随意用指节极轻地抹了一下,“哭什么?”
“孤会教你。”
年轻的王大约是第一次这般允诺一个姑娘。
他将纸伞塞入她的手掌里,嗓音如旧冷淡平静,“楚沅,从这里离开,不要再看身后的一切,若是怕,便将这都当做一场梦,等你醒来,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幽冷的香味近在咫尺,却又转瞬即逝。
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腾空,竟被那纸伞带着跃入更深的黑暗里,耳畔不再有他的声音,只有淅沥的雨声,还有冷风。
她看不到身后那片荒草连天的境地里,如萤火般的光芒星星点点浮出飘散,一簇又一簇的流火燃烧着地上所有的尸体。
而那身着雪青色衣袍的年轻男人立在流火之间,身形又逐渐破碎得没了影子。
等在金殿里的李绥真和容镜几乎是在看到那一道金色光幕骤然出现时,便连忙迎了上去。
他们看见魏昭灵从光幕里落下来,整个人都摔在了地毯上。
“王!”
两人齐声大唤。
李绥真看见魏昭灵的一双手掌遍布血痕,血rou被灼烧得狰狞模糊,当他和容镜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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