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愣了一下,随即慌道:“这位公子,您要买糖葫芦吗?”
“我买。”谢遥凝着他,温声道。
小贩伸手取够插糖葫芦的草葫芦架,小心翼翼询问:“公子要买几串?”
“全部可以吗?”
“全部?”小贩重复了一遍,“公子你吃的完吗?”
谢遥笑了笑,并未回答他,而是继续道:“不过,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公子想问什么?”
“这糖葫芦,你一天能卖多少?”
“约莫七八串,卖不完。”小贩很想卖个笑脸,但天太冷,他的脸被冻僵,根本笑不出来。
“一串多少钱?”
“十文钱。”
“十文钱?”
“公子是觉得贵?”小贩一下紧张起来,结巴道,“那九文钱?或者八文钱?”
谢遥摇摇头,阻止了他的继续降价:“不贵,没涨价,你也不必降。”
谢遥又道:“只是按你这一天卖的量,挣得钱只能勉强裹腹。”
“外面世道这么乱,南平还不知能撑多久。”小贩道,“像我们这种逃难过来的百姓,能活着已经很好了,哪敢求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