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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对宴语凉自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摄政王又怎么可能允许这种威胁?
到时候群臣请愿皇帝还朝,岚王还怎么独揽大权?
糟了糟了,大意了。
宴语凉不禁寻思着这岚王大美人该不会两面派,出门就把朕辛辛苦苦批的折子给撕了吧?
其中有几折真还挺紧要的,撕不得!
朕与爱卿两个人怎么闹都是深宫情趣,情趣归情趣,国家大事万万不可耽搁。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多少国计民生、辛苦黎民都指着这一纸纸奏疏呢!
……
同一时间。
钟声阵阵,盐粒细雪,寒风刺骨。
大夏众官员或提着灯、打着伞,冒着大雪乌压压走在上朝议政的步道上。
“奚卿,奚卿!”
吏部验封司司长徐子真披着白狐袄,打着一把油纸伞跑得气喘吁吁。
“奚卿,你冷静点!!!此事不妥,极为不妥!”
“奚行检。”
“你给我站住!”
好容易他扯住那人衣袖,被他唤作“奚卿”的男子过回头。
男子三十出头,有一双沉静的烟灰色琉璃瞳,生得端肃儒雅、清峻挺拔。
他长身玉立穿着整齐顶戴、红绦白衣官礼服,系着紫玉腰牌,腰牌旁边悬着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