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鄞一直抓着我的手,我的胳膊都麻了。我试着往外抽手,我一动李承鄞就攥得更紧,阿渡刷地抽出刀,在李承鄞手腕上比划了一下,我连忙摇头,示意不可。如果砍他一刀,他父皇不立刻怒得发兵攻打西凉才怪。
我开始想念赵良娣了,起码她在的时候,我不用照顾李承鄞,他就算病到糊涂,也不会抓着我的手不放。
一个时辰后,我的手臂已经麻木得完全没了知觉,我开始琢磨怎么把赵良娣弄出来,让她来当这个苦差。
两个时辰后,我半边身子都已经麻木得完全没了知觉,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小声叫永娘。她走上前低头聆听我的吩咐,我期期艾艾地告诉她:永娘我要解手
永娘马上到:奴婢命人去取恭桶来。
她径直走出去,我都来不及叫住她。她已经吩咐内官们将围屏拢过来,然后所有人全退了出去,寝殿的门被关上了,我却痛苦的将脸皱成一团:永娘这可不行
奴婢伺候娘娘
我要哭出来了:不行!在这儿可不行!李承鄞还在这儿呢
太子殿下又不是外人何况殿下睡着了永娘安慰我说,再说殿下与太子妃是夫妻,所谓夫妻,同心同体
我可不耐烦听她长篇大论,我真是忍无可忍了,可是要我在李承鄞面前,要我在一个男人面前我要哭了,我真的要哭了
永娘你想想办法快想想办法!
永娘左思右想,我又不断催促她,最后她也没能想出更好的法子来,而我实在忍不住了,只得连声道:算了算了,就在这里吧,你替我挡一挡。
永娘侧着身子挡在我和李承鄞质检,不过因为李承鄞拉着我的时候,她依着宫规又不能背对我和李承鄞,所以只挡住一小半。我心惊胆颤地解衣带,不停地探头去看李承鄞,阿渡替我帮忙解衣带,又帮我拉开裙子。
我一共只会背三句诗,其中一句在裴照面前卖弄过,就是那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还有一句则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为什么我会背这句诗呢?因为当初学中原官话的时候,这句诗特别绕口,所以被我当绕口令来念,年来年去就背下来了。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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