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不想长辈为自己这些琐事烦心。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靖竹搀扶父亲坐下:“这件事情牵涉甚广,靖玉的母亲被人抓走,她一时着慌失了分寸也没什么。”
沈怀安对这个发妻关注不多,再加上陈氏平时性子阴晴不定,院子里的下人被她吓跑了大半,剩下唯二忠心的赵嬷嬷和秋娟也被北临人打昏了过去,此事除了看到北临人留书的沈靖玉自然没有人知晓。
沈靖玉做出这种事情,沈怀安是又失望又伤心,失望小女儿的行事,又对大女儿充满愧疚:“是为父没有教好她,靖竹,委屈你了。”
“父亲说什么傻话。”靖竹淡了但容色,忽然认真道:“女儿是刁钻惯了的脾气,父亲您一惯晓得。靖玉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是被人所逼,但女儿和您说一句实话,即便没有今日之事,我也会想法子让靖玉离开国公府出去生活,女儿还没有那么善良,能容忍一惯曾经要伤我性命的人好端端地活在我眼皮子底下。”
靖竹很明白,若是换作几年前的沈靖玉,即便受人威胁,她也一样会坚持将事情真相告诉自己,而不是私下将毒药喂到自己口中,表情里还显不出半分愧意。
她到底是对自己有多不满,才能做到眼睁睁看着自己去死?
“这事是靖玉不对,若是她日她归家,我……”沈怀安正要给女儿保证,一旁的陈氏却开了口:“靖玉她不会回来了。”
父女二人并谢明端齐齐看向她。
陈氏哼了一声,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封信递过来:“父亲在乡下老家有一座宅子,靖玉她说做出这种事情受不住良心的谴责,所以不想在京城久留,打算在乡野之地了此残生。”
“这是靖玉给你的信。”
靖竹接过陈氏递过来的信封,点了点头,转头又对父亲安慰了两句,这才和谢明端一同离去。
两个人出了沈国公府的门,没有再上马车,靖竹拉着谢明端的手慢悠悠地向前走,一直到了午后,她抬起眼若有所感地看了看四周,才发现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走到了郊外。
谢明端见她回神,温和地问她:“累了吗?”
靖竹摇了摇头,弯身要坐到草地上。
谢明端见状忙拉住她,抢先脱下外袍垫在下面才放她坐下:“那封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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