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的,现在被他整了这么一遭,心情是无论如何都好不起来了。
她拿起将将写好的药方起身,出门寻古还春商量药量去了。
谢明端今天翻来覆去地想了两遍富安的事情,心中好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富安早年间的境遇虽然孤苦,但毕竟还有怜他爱他的老乞丐疼惜,后来被他义父收养,其实也不曾吃过什么大亏。他命运的转折点来自于义父的突然离世。
那厨子家业也算得上兴旺,虽然他出身不高,四五十岁了也还只是个厨子,但他的厨艺却得到了当地名绅的一致喜爱,在当地也颇有声名。只可惜子孙心气高,都觉得厨子是不上档次的下九流,所以没有人愿意接管父亲和祖父的手艺,厨子辛苦cao劳了半生,眼瞧着手艺就要失传了,却在偶然间被一个毛毛躁躁的少年撞翻了推车。
当时富安与其义父初遇的场景已经无从查知,但是谢明端想,以一个浑身上下脏兮兮看不清面目的小小少年的模样去夺得一位名厨的青眼,富安在厨艺上的天赋必定十分惊人。
少年的出现正和了厨子的意,家中子侄不愿继承自己的衣钵,这少年无亲无友,自己好生教导,日后说不定可以将他的手艺发扬光大,若是子孙颓废无功,没准还能帮着扶持一番。
但是年逾不惑的老厨子并没有想到,原本家中对他这行十分不屑的子孙们熬到最后一事无成,反而觊觎起家中经年累月积攒下的家财。更因为他对富安太过信赖偏心,而对他动了杀念。
老厨子一死,富安也被老厨子的儿子陷害入狱,那段时间算是他此生最灰暗的时候,最亲最爱的人全都死了,前路迷茫看不见光,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的未来会怎么样。
恐怕连富安自己也不清楚,孙晗当初为什么会挑中他。
理不顺的杂线绕的谢明端头昏眼花,他拍了拍有些发疼的脑袋,还是从位子上站起了身。
旁人的事情就算再值得人悲叹又与他何干,他还是去哄一哄他那耍性子的小姑娘去吧。
“这里,那孩子久病体弱,正气虚浮,用蜀漆于他现在的情况不利。”驿馆前院的古树下,古还春坐在石桌前指着纸上的一味药这样说道。
靖竹点点头,“我也觉得好像不大恰当,只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能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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