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散的瘟疫,以及前些天无故去世的那十六条人命,我都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
珲州不算富庶,大牢的条件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日影西斜,太阳的余光从铁窗的缝隙照进来,落在富安黝黑的脸上,他抬起头看了看外面的天光,嘴角不知为何勾起一抹浅笑。
他年近三十,早几年在街上乞讨为生,后来被一个好心的老厨子收养,跟着老人家学了一身做菜的好本事,前些年过的生活也算得上和和美美。
只是忽然有一天,收养他的义父忽然中毒身亡,下毒的人明明是义父的儿子,可是义父的子女们却在知州面前诬陷他是凶手。他被押入大牢判了死刑,临死前被主人从死牢里救了出来,然后被安插到珲州这个地方,一待就是两年。
这两年里,他做尽了他此生能做的最坏的事。
他将患有瘟疫的百姓用过的器具暗地里收集起来,用到没有患病的百姓身上,一传十十传百,没有多久,大半西街的人都得了瘟疫,他眼睁睁看着成百上千的百姓因为自己而濒临死境,内心几乎泯灭的良知了无声息的觉醒,他甚至曾经有那么一刻,想要站出来将事情真相一一说出来,告诉那些无辜单纯的百姓,他们眼下面对的不只是天灾,还有人祸。
可是他不能。
他生在贫困境,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人生里难得遇见一丝丝温情,却还是被命运再一次戏弄。在那个时候,那些自称正大光明的官员们没有站出来查明真相,还将他押进死牢使他濒临绝境,在那个时候,是这个并不怎么善良的主子将他从死地里拉了回来,为他改姓换名,给了他安身之所。
这天下着实有太多薄情寡义的恶人,可是恶人行恶未必没有自己的苦楚,善人行善只是出于本心好恶,却能得到所有人的敬仰。没有人能体会坏人的无奈,只会在他们做坏事之后堂而皇之地咒骂谴责,说他们多行不义,说他们心肠歹毒。
富安窝在角落里,蓦然想到,这已经是自己第二次坐牢了。
第一次的时候,先是失去了自己的至亲之人,又被至亲之人的家人陷害,整颗心都陷入了绝望。
后来他在主人的授意下学了武功,亲自将那些陷害自己的人一一杀死,痛苦的不能自已的心终于得到了几分舒缓和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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