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掖被角,语气柔和地说:“乖,等着,娘这就去给你买啊。”
妇人随着靖竹出了内室,这才擦了擦脸上的泪道:“小姐您有话就说吧,我都挺得住。”
靖竹微垂着头,目光带过妇人隐约漏洞的鞋子上,很快又抬起头,“这孩子,他之前应是得过轻微风寒,但并不严重,只要开一副对症的方子疗养几天便好了。只是他的病症虽微,但一直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所以渐渐加重,但即便如此,若是救治得好,也是可以痊愈的。只是……”
“只是什么?”妇人盯着靖竹的脸,目光半分也不肯错开:“您直说吧。”
“只是近来珲州瘟疫,您为防疫情危及到家中,应是许久没为家中打扫庭院和清洗衣裳了,这里的环境不好,再加上城中本就有疫情存在,这孩子身上不知怎的也沾染上了病气,现下病情已经演变……正是瘟疫重症时期,而且同外头的疫症又有些不同,我一时,也想不出法子应对。”
珲州的水源都来自于城外五里的一条大河,百姓们洗衣服的水也大多来自那里,饮用水量少些,来自城中唯一的一口井。但是自从疫情爆发后大家洗衣服就再也不敢去城外取水了,像这妇人家里这样谨慎些的,甚至连家门都不怎么出,家里的衣服和脏了的衣物都堆攒在一起,珲州不富,一户人家大人孩子一年到头能有几件衣服?还不是换了一件衣服就把旧的扔到一旁堆攒着,等到实在找不出更干净的衣服时便换上,更有甚者,靖竹走近时还闻到那孩子身上的衣服都已经隐隐散发出汗臭味,这对于一个身患风寒的幼孩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情。
“瘟,瘟疫?!”夫人闻言双腿一软,竟直接坐到了地上。
靖竹看着她这样子实在不忍心,蹲下来靠近妇人,抬手为她诊了脉:“按照孩子的病情来看,时日已经不短了,您现在还没染上疫情已经是幸运,接下来我会请人将孩子单独隔离,我和师父回想尽一切办法来医治好他。”
“隔离?”妇人缓缓地转了转眼珠,紧跟着便发疯一般猛地推开了靖竹:“不行!我的儿子还好好的,他还没得瘟疫,你们凭什么把他带走?!我不同意,我死也不同意!”
靖竹未设防,结结实实被对方推到了地面上,臀部被撞得生疼,谢明端没来得及扶她,现在见她眉心紧蹙顿时气得不轻,扶着她站起身后便欲发作,靖竹却拉了拉他袖口,默默地朝他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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