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张思再没有在行医棚出现过,靖竹听说了这件事也不觉得奇怪,女孩子家脸皮薄,被男子这么低看难免觉得难堪,暂时躲起来也不足为奇。
靖竹意外的是,一向内敛含蓄的张思,竟然会在青天白日之下去和旁的女子的未婚夫婿单独见面。这可不像是她那样纯真羞涩的女娃娃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靖竹暗自唏嘘,看来她看人还是太片面浅薄了些,到底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沉烟也许说的没错,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想着想着,靖竹自己也有几分气虚,她好像也在私底下见过陶然哥哥好几次,而且每一次都没有知会过谢明端,也不知他会不会多想。
靖竹抬起头,那边谢明端正在和古还春说话,两个人虽然相隔了几十岁的年纪,谈古论今谈天说地时却没有半点意见相悖之处,若非是清楚她们的关系,靖竹都要以为师父是谢明端失散多年的父亲了。
似乎察觉到靖竹的目光,谢明端视线带过来,对着执笔发呆的靖竹含笑喊了一声:“字。”
字?什么字?
靖竹懵懵懂懂地低下头,霍然发现先前快要写完的药方已经被阴了大块的墨渍,对面的中年汉子黑着脸粗声道:“大夫,我家娘子还等着您的方子呢,您发什么呆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靖竹忙不迭地重新去了一张纸快速开好了方子递过去,“找那边那位红衣公子抓药。”她指了指百眼柜处的明笙。
“谢谢大夫。”中年汉子道了谢,拿着药方走到了明笙那边。
张思这两日没来,偶尔也有吃不得苦的太医偷懒不肯来,明笙负责抓药,看诊的就只余下靖竹和赵孙王三位太医,如此一来靖竹的负担便又大了很多,昨天晚上回去时谢明端还发火说要去好好责罚一番那些偷懒耍滑的太医们。
靖竹现如今心思已经不在这些太医上了,长岭草有效控制了疫情,但是这次珲州之行给她们带来的压力却远远不止这些。
比如车夫口中从城外各条小路逃出去的百姓们,谢明端正带着陈立一一核查逃走之人的身份,并通过古还春这里的医案记录查找有没有患了瘟疫或者有可能染上瘟疫的人逃出去。这些事情繁杂琐碎又浪费时间,但若是不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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