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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道:待做成时,咱却可择那往来胡商多的地方儿,单划出一片市坊来,与胡商居住。商家要jiāo易,只好往那一处去,抽税也方便。九哥笑道:何须那般麻烦?市舶司【1】便是管与胡商贸易的,收的税也不算很少咱便休要多事,也省好些人少,免得人多手杂,又生事。我只消看看究竟利润几何,好重新估量商税。
玉姐便依了他。
当下命人召申氏入宫,如此这般一说,申氏便心疼起来:你们日子这般拮据了?我便说,国家大事,怎好总叫你们俭省?玉姐忙说:是我闲不住哩。申氏岂有不与亲儿做脸的道理?当下应了,玉姐便叫李长福来拜见申氏:宫里便出一个他。
当下使这二人携了十万贯本钱,且往穗州寻市舶使去,因有宫中印信,故由市舶使从中转圜,与胡商做买卖,不数月,获利颇丰。李长福识几个字儿,又写封歪歪扭扭的折子来请安,详述所见,言天朝丝绸瓷器绣品一类,极得蕃商青眼,常求而不得,抑或买不足所需。请依原江州故事,收畅销货物、又于绣坊内订下绣品转卖。
九哥原还不信,恐他两个借着宫中名头行欺压之事,问于市舶使,市舶使不敢隐瞒,回禀于九哥,这般贸易,实是利润丰厚。
九哥不由咋舌,由着玉姐将这利润放与他两个钱生钱去。他自家却又询问起当地绣坊等事来,原先在家时,只是听一听而已,如今却上了心,晓得有些个地方,尤其是多山之地,人口纵多也无用,田便只有那一些,一口人摊不上几分地,不若做些买卖经纪、又或与人帮佣、女子便做些绣品,好赚了钱买柴米。
九哥便心内有数,此事行得。然他担心却也不多余,只恐有人弃田而经商,弄得国家无粮。不得不悄悄问计于洪谦,且请洪谦必要保密才好。
洪谦道:原来是为这个。行商也是不易,第一便是路途不安生,驿道从来不许民人走,他们只得走便道儿,这便常遇险,要抽商税,请先筑路。第二是路上有各种拦截,国家抽税少了,经着各地,有些不讲究的便要私下多抽一成税去,yù兴商,请先去这些个关卡。最后方是如何收税,增要增几成?恐增得多了,商人反不堪重负。
九哥懊丧道:原以有个法子了,哪料也是这许多麻烦。国家哪还有钱修路来?不修路又重商税,是杀jī取卵了。
洪谦道:事缓则圆,可缓缓来办,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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