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说:“你爸说的果然没错,你们这些年轻人做决定只靠头脑发热。簌簌我问问你,等你以后有小孩儿了,小孩儿有一天抱怨你让他输在起跑线上了,那时你要怎么回答?”
柴簌簌说:“首先,我不可能养出个把‘起跑线’挂在嘴边的窝囊废孩子。其次,一个没有独立人格的随波逐流的不开心的妈妈才是小孩儿的灾难。”
梁燕清辩不过她,微地一滞,悻悻道:“……嘁,你s交大毕业的,脑子转得当然比我这个高中学历的快,说辞都是一套一套的。但不管怎么说,你跟张罗的事儿,我跟你爸都不同……”
柴簌簌至此彻底放弃了,她打断梁燕清,说:“我姑姑姑父至今都住在他们结婚时的那套房子里,车子不开到报废标准就不主动淘汰。你们人前人后没少埋汰人家。但我从小就希望能生长在他们家。我姑姑姑父向来是有商有量同舟共济的,从来不存在一方一瞪眼另一方就不敢吱声的情况,因此晓晓在他们俩谁跟前犯事儿都有百分之一百的安全感。而我们家所有人都是爸爸的附庸,都得听他的,你也得听他的……因此我从小就知道,你没法给我遮风挡雨。”
梁燕清哽咽了,她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着卡在喉咙里的情绪,说:“柴簌簌我这么多年伺候你吃喝娇惯着你,就得到你这样的评价?你有没有点良心?”
柴簌簌也哽咽了,但她藏得比梁燕清好,她继续说:“有个问题我憋很久了。妈,张罗当初来家里之前,你其实知道爸爸的真实态度对不对——你那天一早起来神情就很恍惚。你觉得不妥当,但你不敢阻止他,你也不敢背着他告诉我。”
“嘟嘟嘟~”电话那端在长达十秒钟的静默后直接下线。
柴簌簌给柴麟麟发完微信怔怔地望着自动锁屏的电脑壁纸。桌面上的内线电话在响,她游魂似地无动无衷,但最后一声“叮铃铃”余音就要停止时,她劈手接起来了。
“……合同上季度汇率调整是通过对比年度基准汇率和季度基准汇率之间的百分比差异来确定的,正负两个百分点是一个区间……他们最后一个季度要修改合同?有说明是什么原因吗?……行,那你跟他们约个视频会议吧,现在是夏令时,有六个小时的时差,唔,那我下午四点到六点之间给他们空出来。记得叫上法务部的陈经理。”
她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来任何异样——一个上班狗最基本的修养——只是中途抓起水杯润喉的时候,拇指的指关节极轻极快地从眼头划拉到眼尾。
翟欲晓准备给林普个惊喜,没跟她打招呼就来了q大,结果事实证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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