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连夜跑吧?”
“跑什么,”赫钟隐道,“我们没偷没抢,卷铺盖遁走算怎么回事?再说这地契可续了一年,若是弃之不顾,银两从你那里克扣。”
赫修竹忍了又忍,忍不住翻个白眼:“爹,百年后您驾鹤西去,银两早晚都是我的,何必急于一时?”
“可不见得,”赫钟隐捻指翻页,“我若哪次醉酒留情,给你留下甚么兄弟姐妹,你可不要嚎啕大哭。”
赫修竹弹动舌头,张口结舌半天,仍旧被他爹挤兑的说不出话,他气鼓鼓坐到桌边,噗嗤吹灭烛火,翻身滚进榻里,埋头坠入梦乡。
半梦半醒间身旁悉悉索索,身旁凉了又热,房间被搬进两个炭盆,身上又加了一床被子,赫修竹浑身暖和,这才舒心睡了。
这般过了几日,赫修竹心神不宁,炖rou炖烂两锅,新摘来的叶子忘了清洗,搁在盆里吃进两口碎沙,沉在井里的葡萄忘了提起,那葡萄酸的冰牙,凉的人满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