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则微微着说:“这种事,早和晚是不一样的。”说着,看了一眼文冬,然后自个儿轻轻笑着,也不管文冬有什么感受。没想到文冬突然笑起来,说道:“一提起你爸,就想起中午的事来,真好笑!”小翠看着文冬,笑问:“怎么提起我爸,就会好笑呢?”文冬说道:“本来我是留了点肚子去你家吃饺子的,没想到听见你爸在家,就没敢进去,回来之后,觉得肚子没怎么饱,于是大口喝了一杯水,可水哪里当得了呀!”小翠听着,只是捂着嘴笑,末了说道:“你真是自作自受,怪谁呢?”又说:“本来是想给你留点,没想到我爸回来了,这下哪里够?只好没你的份哟!”说罢,看一眼文冬,又格格地轻笑不已,听上去仿佛这事原本就是好笑似的;然而文冬听了,却欣喜地问道:“真的给我留了吗?”小翠点头应道:“嗯!真的呀,我还正要拿碗乘呢!”文冬高兴地说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早让我知道,恐怕就不会那么饿了呢!”小翠白了一眼文冬,说:“你都在和人家下棋,我哪好意思说?只是看你那个样,就知八九分,心里真觉好笑。”文冬听罢,说道:“好啊!你既知道,却还要笑,看我饶不了你!”说着,伸手就要捏小翠的鼻子;小翠则东躲西藏的,被文冬拥着格格地轻笑不止。楼层虽大,却少有人住,每到夜晚,真是难得的寂静;然而虫鸣啾啾,却又是静中有闹,其实这都是虫子们在求欢作乐呢!
正当文冬拥着小翠在这静悄悄的长廊里喁喁私语、悠闲踱步的时候,忽然楼下不远处传来了踏雪之声,还有低低地说话声,仔细倾听,原来是新莲两口子从外面回来了。文冬告诉小翠,新莲是去老公单位参加联欢晚会呢。小翠轻声说道:“人家都老夫老妻的还这么好,真让人羨慕!”文冬听了,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话;看着新莲两口子轻言细语地走过天桥,小翠脉脉柔柔地靠了靠文冬,也未说话,只是与文冬彼此握着的手暗暗地握得更紧了。长廊里虽然很冷,可这二人并不觉得;那披肩的长发里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闻着这熟悉亲切的气息,文冬的内心总是暖洋洋、热乎乎的。
黑暗中凝望着外面下着的雪,文冬说道:“你不是说没有大雪,只是小雪吗?”小翠灿然笑道:“我也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