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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于舒心进出前后神色的巨大差别,对她非要同廉河铭理论一番才觉得解气的逻辑甚为不解。但瞧她的样子,她该是心满意足了。
“这就说完了?”我问。
她肯定地点头:“嗯,说完了。”
***
我立刻带舒心走出了酒楼的大门。但就在我们穿越酒楼正门前的花坛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光线灰暗的花簇中穿梭——是潘宏季!
他还真是个嗅觉灵敏的杀手,舒心进出酒楼前后不过半小时,就被他发现了!
“快走!”我小声督促舒心。
我们加快了脚步,但就要穿过花坛时,潘宏季突然从一旁蹿出来扑向我身旁的舒心!
我一把把舒心拉开,让她躲到我身后。潘宏季扑了个空,朝前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他不紧不慢地理了理乱了的衬衣,斜着眼对我阴笑:“我猜的没错,海哥果然有猫腻,你该不会是局子里派来的线人吧?”
我知道这回是彻底暴露了,我在保护着舒心这件事,已经无可辩驳。但这并不要紧,她们明天一早就要离开平城了,今天也就是最后一次。等她们安全了,我再来想办法洗脱潘宏季对我的栽赃,倒也不是办不到的事。
于是我并不慌张:“宏季说笑了,我要是局子里的人,你还能逍遥至今?”
“既然不是,那劳烦海哥把那小丫头交给我,如何?”
潘宏季冷酷的目光中闪烁着杀戮的光芒,那眼神把舒心吓得直哆嗦,站在我身后,抓着我的衣服不敢动弹。
我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提醒他道:“宏季呀,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动手吧?你看,那边可有酒楼的警卫,你要是在这里动手,被人看见了可不好。到时被警察抓个现行,你不会又要来怀疑是我通风报信的吧?”
潘宏季朝我说的方向一瞥,不远处的确有个警卫亭,里面还有人。他已经被警方重点关注,是没有胆子冒这个险的。果然,他只是阴沉着脸盯着我,没有答话。
我进而道:“再说,这里毕竟是廉老板的场子,大寿之日,见了血光总是不吉利的。你可能不了解,廉老板是个迷信的人,这要是犯了他的忌讳,他怪罪下来,我们可谁都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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