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作业,虚叹了口气说:“不是我不想去,而是老钟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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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昨夜晚风太凉的缘故,霍昭半夜迷迷糊糊发起了烧,后面一直翻来覆去被折磨得睡不着,想着捂着被子出点汗可能早上起来就好了,于是余鑫他们早上几人喊他起来的时候,他也是让他们先去教室,他想先洗个澡。
谁知这澡一洗完,更觉得喉咙像火烧一样,无奈只能给钟老师打了个电话,去了医务室。
“你们这帮年轻人,就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校医没看着温度计指到39c,没好气地瞪了他一下:“登个表,这温度别打针了,直接吊水吧。”
霍昭无力地点了头,任对方给他安排,意识混混沌沌,只有针管插进手背血管时才稍微清醒片刻。
他昨晚半梦半醒,想起来许多小时候的事,关于母亲,关于舅舅,也关于外公,一团团迷雾充斥在他梦境里,只能模模糊糊看清他们的轮廓,每当他想要拨弄开的时候,又有新的一团迷雾填塞住。
一整夜都没睡好,此刻反而在校医室浅浅入了眠。霍昭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十一点多,他拿校园卡结了账一时有点迷茫。他很久没有体会过生病的感觉了,上一次生病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校医室里没什么人,这个点学生们在上第四节 课,他总不能贸然回到班级去,更何况马上就下课了。
三月天微风透着凉意,长礼校园里种了很多香樟树,前几日下过雨,落叶被清洁员扫在道路两边堆积在一起,教师食堂后面有座小的后花园,种了许多红山茶,这边围墙外不再是街市,而是川江一条小的分支,在校园外不远处还建了一座寺庙,从长礼这边望去可以看到对面山头断崖上地一座小亭子。是那种仿古式建筑,还特意做了古。因着临长礼而建,每年五六八九月间,寺庙香火就特别旺盛。
霍昭这届长附初三的时候他们班主任也带他们来参观了一番,虽然学习是最后还要靠自己的,但意在讨个好彩头,一干人等硬是爬上爬下将寺里的大小宫殿转了个遍,有的学生还掏钱捐了功德箱。
“叮铃铃——”
一声下课铃将霍昭思绪拉出回忆,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是容易胡思乱想的,他兀自扯了扯嘴角,心里些许自嘲。
怀旧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个褒义词。从小别人就夸霍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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