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再不济也有数不清的想要巴结他的小喽啰,眼巴巴地等在酒楼外,盼着能在江判醉酒时搭上一把手,说上一句话,从而提高几分自己在江判心里的价值。
但那天江雨落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许是他闹脾气喝退了身边的人,许是他自个儿胡乱跑丢了路,莫名其妙的他就跑进了钟夜平日里工作所在的殿坊。
要知道他们二人从来不合,几乎可以说是各自带有一党分立而对,只身跑入钟馗殿对江雨落而言无异于羊入虎口,不被套上麻袋打个几十棒子都对不起他怼出去的那些话。
好在江雨落一直爱走狗屎运,那天第一个就撞上了钟夜。
准确来说不是他撞上了钟夜,是他自己偷摸爬到了钟夜房里。
再然后,灯火摇曳,江雨落呼出的热气里带着旖旎潮湿的醉意,他跨坐在钟夜的桌案上,打翻了他满桌的墨宝,将他刚刚批完的逮捕令揉得七零八落,惹得钟夜差点儿对他动手。
不是差点儿,钟夜已经抬起手来,眼看那一掌就要打在江雨落的肩上把他掀翻出去,江雨落突然伸手抓住了他,在他手心画起了小字。
边画还边抬眼,鹿眼里盛着吹雪溅玉的水波,像是拽着钟夜沉入了一坛温酝的酒,囊着声音要和他拉钩:
“钟夜,你救救我……”
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钟夜听到他这句话都只想冷笑,他江雨落是什么人,万人之上的百判之首,掌生死律令,号阴差万里,张张口,喜欢的小倌便能一跃成为官场上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勾勾手,罪无可赦的厉鬼便能逃过魂飞魄散,披着虚假的乖顺重新投入轮回。良鬼惧怕他,厉鬼勾结他,阎王溺爱他,判官奉承他,钟夜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他江雨落有什么资格,说出“救我”这两个字,有什么资格,红着眼向他寻求帮助。
但那都只是前半夜的事。
后半夜云海吞没星月,钟馗殿落了锁吹了灯,但他们二人却屏住了气息留在了院落中。
一开始是江雨落非要拉着钟夜玩躲猫猫,不玩就要掉眼泪,钟夜无奈,只能依着他按照他说的做。后来藏着藏着,江判就搂住了钟夜的脖子,小猫一样非说藏在他怀里才不会被人找到,他使劲往钟夜身上蹭,肩胛骨撞到胸口便能感受到蓬勃的韧劲。再往后,钟夜是怒意中夹杂着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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