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回家,路上和几年前比有了很大的改观,四周的建筑也是该翻盖的翻盖,该拆迁的拆迁。
路过一个破旧的小区的时候,看到了上面写着大大的拆字。
一时间思绪有些恍惚。
还记得周明瑞刚走没多久,我每次出门回家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绕到这条路,看看那个熟悉的窗口,里面那盏灯是不是亮了。
可是很长时间,很久,那盏灯始终没有亮过一次。
想不到时间这么快,居然要拆了……
那他……会回来吗?
我下意识看向那个我曾经无数次驻足停留的窗口,那盏我以为他再也不会亮的灯……亮了!
我提着东西,从拥挤的人群中走到公jiāo车的后门,门一开,我第一个冲出去。但是走着走着,我停住了。
我见了他,第一句说什么?
好久不见?你回来了?
他会问我什么?
你怎么来了?
对啊,我为什么过去?我又有什么立场和资格过去呢?
没准我过去的时候,他和另一个人在也说不定……
我究竟是为什么,才会走到这儿?
我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老妈抱怨我不着家,我什么也没说。
“听说北边那个小区快拆了,咱们这儿估计还得等几年。对了,明瑞是不是住在那儿?”
“啊?哦。”
老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我说没有。
晚上
我躺在g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看着窗外,发现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
洁白晶莹的雪花落在窗沿,被风chuī下去,然后会有一片新的接着落下。
也许事实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可以永远停留,也没有什么不可替代。
就在我感慨的时候,谢鹏给我打电话说:“秦钦,周明瑞回来了。”
我“恩”了一声。
他说:“这次同学聚会,你还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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