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非常焦灼。她本想册为皇后,一意盅惑唐主,求达奢愿,唐主颇有允意,只因韩、伊两夫人,位次在刘氏上,究不便越次册立,所以随时迁延,怀意未发。刘夫人屡次设谋,未见成效,前此拟行郊祀,从旁力阻,也是她借端梗议,欲令唐主立她为后,然后再行郊礼。唐主虽改定郊期,终究未定后位,此次韩、伊两夫人,又复到来,眼见得正宫位置,要被她两人夺去,当下情急智生,亟嘱使伶人宦官,运动相臣。
豆卢革素来模棱,自然乐允。唯郭崇韬位兼将相,遇事不阿,平常嫉视伶宦,未易进言。乃转令他故人子弟,往说崇韬。崇韬正虑伶宦用事,与己不利,见了故人子弟,谈及后患,故人子弟便答道:“为公计,莫如请立刘氏为后。刘氏专宠,公所深知,主上早有意册立,唯恐公不肯相从。今公能先行陈请,上结主欢,内得后助,虽有千百谗人,也无从撼公了。”崇韬不禁点首,遂与豆卢革等联名上书,请立刘氏为皇后。徒中后计,无补后来。
唐主自然欣慰。因郊祀届期,崇韬复献劳军钱十万缗。二月朔日,唐主亲祀南郊,命皇子继岌为亚献,皇弟存纪为终献,礼毕退班,宰相以下,就次称贺,还御五凤楼,宣诏大赦。过了数日,即册刘氏为皇后,封皇子继岌为魏王。时洛都已建太庙,皇后刘氏既受册宝,遂乘重翟车,卤簿鼓吹,行庙见礼。她本是个脂粉班头,更兼那珠冠玉佩,象服翚衣,愈显出万种妖娆,千般婀娜。洛阳士女,夹道聚观,称美不置。可惜不合国母身分。还宫后相率朝贺,只韩、伊两夫人,很是不平,未肯往朝。唐主不得已封韩氏为淑妃,伊氏为德妃。小子有诗叹道:
漫将妾媵册中宫,禁掖甘心启女戎。
纵使英雄多好色,小星胡竟乱西东!
刘氏既得为后,益复选用伶宦,群小幸进,宫廷竟从此多事了。欲知后来如何,待至下回再表。
本回叙后唐兴亡关键,为承上启下之转捩文字。唐主李存勗,以英武闻,虽有强兵猛将,不足以制之,而独受制于一妇人之手!倘所谓以柔克刚者非耶?刘氏出身微贱,无德可称,徒以色进,而唐主乃宠爱逾恒,视如珍宝,随军数载,朝夕不离,其盅惑唐主也,亦已久矣。灭梁以后,先至汴都,唐主自傅粉墨,与优为戏,取悦爱妾,何其惑也!且伶入宦官,由此而进,媚子谐臣,借此而荣,以视前日知人善任,披甲枕戈之唐主,几不啻判若两人,盖骄则思佚,佚则思yin,而刘氏益得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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