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骤然下压。
“难道不是?那你倒是说说他到底有什么好抑郁的。”
霎那间,温城神情恍惚了一瞬,第一次带着审视的眼光看自己的父亲,有点失望。
温应洲常年处于上位,哪怕是现在身上的威严也丝毫不减当年,哪怕是对着自己的孩子,都宛若一个不容置疑的绝对□□者。
温城沉默了许久,终于艰难地问出声,“爸,小慕小的时候,你都是怎么对他的。”
听到温城略带质问的口吻,温应洲逐渐不悦,声音微微施压,“什么叫我怎么对他。”
温城沉重地吐出一口气,又很轻地问了句。
“你总是在小事上责骂惩罚他……哪怕他根本就没有犯错,又或者那些小错误,好好说就能改正过来的。”
温应洲皱眉,脑海里又莫名闪过孟庭宴那天对自己说的话,心里的不满更甚,“我惩罚过他什么了?”
温城闻言,呼吸逐渐沉了几分,心里又是感到一阵失望。
几秒过后,他又缓慢地低下头,陈述:
“你经常在饭桌上无缘无故打小慕的手心;他回家没及时换鞋就会被你拉出门罚站;就因为没考出个好成绩就要被你撕卷子责骂;还有,你总是在否定他……”
这样子的事情太多了,温城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一件件细数保姆阿姨和自己说的话,而这头听着的温应洲表情也越发难看。
这些小事其实他都快不记得了,有些也只是勉强有点印象。而且,自己当初也是为了严格教育温慕,本质是为了对方好。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了。”
温应洲语气不太好,“阿城,你是在怪我对他太严格?可如果不惩罚的重一点,他怎么可能记得住自己的错误不再犯。”
此话一出,温城神情僵硬了片刻,突然感觉一阵无力感袭来,感觉根本说不清楚,大脑一头混乱。
原来有些伤害在受害人心里已经形成了无法磨灭的阴影,而在施暴者这里,或许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根本不值得去回忆,更别提忏悔。
而有时候,最亲近的关系反而伤人更深,却肆无忌惮。
“既然这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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