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懵。
郑国强也提醒他:“天对应的是什么?”
“地,哦——”少年恍然大悟,“种地要看地的肥力。这个,这个是用来沤肥的!”
没错了,他听爸爸mama说过,他们小时候农田是要沤肥的。用的不是化肥,而是畜肥跟绿肥。
现在这个时候,水稻收割了,不是小麦没种油菜,那就肯定是绿肥。
胡月仙看儿子跟解出了竞赛题一样激动,忍不住好笑:“那你说说这到底是什么啊?”
呃,可怜的高中生又卡壳了。
绿肥是一类植物沤的肥,不是某种植物的具体名词啊。
他还在支支吾吾,旁边就冒出个清亮的声音:“红花草,这是红花草,喂猪的。”
郑明明插嘴,眼睛亮晶晶的,“等开过春来就好看了,会开紫红色的花,可漂亮了。牛特别爱吃,连花带草一块儿吃。但得快点儿把它拽走,牛吃多了会胀肚子。特别鼓,就撑死了。”
黄霄宇惊讶得不行:“真撑死了?”
郑明明肯定地点头:“是啊,我外婆他们村子里就有牛这么撑死了。他家哭得好厉害,还在村里兜牛rou,煮熟了的。外婆拿稻子换的,满满一簸箕,这么一块牛rou,跟莴笋一块儿炖,很好吃。”
小姑娘连比带划,说着说着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我跟表姐一上桌就吃。吃完了才发现外公外婆还没动筷子。”
胡月仙在边上含笑点头:“你们吃好了,大人就吃不吃都无所谓了。”
陈凤霞没吭声,只心潮起伏。
那个时候,都苦啊。她娘家在村上属于过得相对宽绰的,照样一年到头吃不上几回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