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一趟一趟地费口舌。
他实在不懂,奚荥想不想娶、宋氏愿不愿嫁这些小儿女事,究竟与他何干?
直到白皎皎百求无法,急得言不达意地说了句:“求舅祖帮帮皎皎,退了太后娘娘的赐婚吧,便当作看我外祖母的面上,爱屋及乌可好?”
容裔的灵感倏被触动。
连日来他一直在想整件事中忽略了什么,他因何不自在,原来……
爱屋及乌。
只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他诞辰不祥,从出生起便没见过父皇,生母为他所克,举世交谪满朝攻讦,一辈子既无友朋更无知交,所以万事随心。
但华云裳与他不同,她看重家人,也结交了朋友,会因他们出事而牵肠挂肚。
对一个人好居然这等麻烦,既要在意她,又要在意她身边的人,关键是人家还未见得领情……
摄政王几近委屈地撇撇嘴,弄清了屋子与乌鸦的关系,没等放下心中大石,翳惑地再度皱眉:爱,又该是什么样?
“王爷?”白皎皎提着老鼠胆唤了一声。
容裔回神瞥她一眼,想起今天的日子,嗓音喑沉:“晚了。”
六礼已过,文书遂成,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白皎皎眼里一片茫然。
退婚的事到底没成,宋金苔出嫁之日,云裳以为她会哭。早早地赶到宋府,却见到那个憨玩长不大似的女子安静地坐在妆镜前,顺从地由着喜娘梳头。
云裳心头不是滋味,默默站在妆镜前为她簪钗,镜中的柳面芙蓉反而对她笑道:“阿裳没关系,我已经想通了。”
云裳隐约觉得阿宋的笑意有些古怪,宋家人也防着宋金苔胡闹,在男方迎亲前,将她的火红喜服里外检查一遍,并无剪刀匕首等物,宋金苔对此但笑不语。
喜轿顺利地抬进嫖姚将军府,云裳终于瞧清了前来迎亲的奚小将军的真容,确是独属少年将才的英姿勃发,列列如松柏。可惜那日宫中过御道,阿宋顾着看戏不曾留意。
忽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在云裳心里闪过,须臾被热闹的喜乐盖了过去。她是新娘闺中友人,姑且算做娘家戚,只是担心阿宋过门后有什么周折,跟轿去了奚将军府。
有聿国公在背后撑着,谁敢怠慢这位看起来绵软可欺的华小姐?更别说拦着了,里外收两份贺礼,客客气气地请人入贵宾席。
奚府得了太后恩赏,这日可谓高宾满座绶印如流,云裳不喜这样的热闹,带着韶白寻女客那边的花厅坐了坐。
奚家的堂表姐妹们皆是十五六七的年纪,看到她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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