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压根是个“冷血”动物,对于被子里那点儿微末的热点起不到任何的挽留作用,再躺了一会儿就感觉被子里和被子外几乎毫无差别了。
想来也多亏了贺恒光还能每天洗完澡上床的时候往他被子里钻,别人先睡的好歹能暖个被窝,他这个先睡的人还得等着贺恒光把热气往他身上度,总着一副皮糙rou厚抗冻的模样,出了门也随时允他把冰凉的手往他脖子上放。
严歌续在被子里心里抗争了一会儿,总着觉得自己不起来努力一下的话,明天宋宁中午才过来的话就只能给他收尸了,姑且是披了件衣服起身在客厅里翻暖宝宝没找着,横竖也没想起来热水袋放哪了,起来这一会儿,冻得牙关就有些打颤,严歌续扶着沙发蹲下去按着胸口喘顺儿了气,才姑且翻腾起一点动力,慢腾腾地把给宋宁的电话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