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就仿佛,他不是只有一个人一样。
说是10分钟,实际上齐静到了没多久张姨就来了。
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好,从始至终都不会有明显的医生和患者的距离感;她的问诊就是聊天,然后不动声色的根据祁清透露的信息作出诊断。
几个常规的检查后,祁清又一次被放生了。
张姨很有专业素养,接过齐静取的样,和齐静单独聊了几句就走了,走前还带上了门。
张姨走后,祁清有些欲言又止。
齐静挽起袖子正在厨房刷杯子,透明的水流拍打在玻璃杯底,回涌向她的手指。
一旁烧水壶里新烧的水咕嘟咕嘟,逐渐冒起了热气。
窗外是五光十色的车水马龙,窗内便是那氤氲袅袅的人间烟火。
那真的是一双极为漂亮的手,恍惚之间,祁清甚至觉得它应该是出现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在那黑白的琴键上起舞,而不是为了他洗手作汤羹。
“怎么了?”齐静似有所觉,忽然抬头看向祁清。
她没有错过祁清一瞬间的慌乱,当即放下杯子拧上水龙头朝他走去。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那我把老张叫回来,他应该还没走远…”说着手往衣服上一擦,就要拿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