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早就散了个干净。
肩上被利爪撕裂的伤口和腿上的痛楚连成一片,一时有些分不清是伤了哪处,忍了一路都没有出声,就是怕张口就吐出一口血沫来。
少年没有吭声也没放他下来,把狼尸扔在院子里伸手推了门。
进去后才喊了一声:“穆叔。”
里面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小公子怎么大晚上的进林子?夜里可比白天危险。”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端着盏油灯从里间走出来,睡眼惺忪。
目光落在多出来的两个人身上时,瞬间清醒了大半:“活的还是死的?”
问的自然是肩上那一个。
“喘气的。”少年应道。
男人闻言放下心,忙披了衣服上前看伤势。
祁衍被放在了一张木板床上,火光里,那个少年也终于落在了亮处。
身量纤长,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小一些,与那身力气完全不相称的一张脸。
少年把他们扔给那个猎户就走了。
......
“那一年冬至祭天时我在祭司大人身边看见她。”祁衍晃了晃酒坛里余下的清酒,有些漫不经心。
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那少年是个姑娘,而他至今仍然记得那张脸,清晰而鲜活。
姜倾倾沉默了一会儿。
祁衍提起狼群和猎户时她是隐约有些印象的。
当年她和师父路经一个山林,师父说有大雨,便寻了一个猎户家借住了,一住就是几日。
雨停后仍旧没走。
一日夜里被师父拎了起来,说月色正好,让她去猎些野味熬汤。
她顶着青黑的眼圈和起床气,从林子里拖了一头狼回去,还捡了两个人。
泥尘混着血,也看不清模样。
她把人丢给猎户,拖了狼rou回去给师父煲汤了。
“就因为这个,世子便打算以身相许?”
那一年她比当时的苏莲珊大不了多少,说一见钟情也太草率。
祁衍抬起的酒坛顿了一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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