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的意思是,意思是……
靳蕾期盼地望着他,已是激动得不能言语,眼神充满了你快点说快点说的神色。
“没错,他还活着。”凌少军尾音微微拖得很长,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弯道,“他并没有被炸得粉碎,在浓烟滚滚之时,他被苟贤东救走了。”
苟贤东?他怎么又会出现在v国?
但是此刻她并不想要知道这事,她只想知道,“邹大哥现在在哪里?凌少军,带我去看他,我想看到他。”
“好,我现在就带你过去,不过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凌少军伸手弹开落在她发上的树叶,邹祥坤虽然还吊着一口气在,但已经是伤得体无完肤,面目全非。
靳蕾点点头,与死相比,还有什么她不能接受的呢?她只要他活着就好。
医院内。
痛,前所未有的痛,痛到连昏迷都忍不住痉挛的痛。
“压住他,快压住他。”两名护士压着昏迷中的男人,可是因为剧痛之下,他身体是不受控制地发出反抗,两名护士同时被掀翻在地上。
“再去叫两个人过来。”医生准备着镇定剂。
靳蕾一把推开手术室大门,上前之后蹲在手术台一侧,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趴着时也不停颤抖的邹祥坤,她安抚着,“邹大哥——”
“痛。”低不可闻的一声轻喃。
他的背部被爆炸碎片灼烧得面目全非,一整块背血rou淋漓,这种伤口处理起来很磨人,不仅要一点一点的清理伤口里的腐rou,还要将爆炸碎片取出,最后再植皮缝合。
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不得使用过多的麻醉剂,整个手术进程陷入了瘫痪。
否则用过麻醉后就会影响他的神经,影响他以后在战场上的反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