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护士什么时候换药、医生什么时候查房。”
原来如此,“那、那你的父母还是在国外吗?”
“是啊。”沈楠的声音听不出一丝埋怨,“其实我知道他们也不想离我这么远,
但公司很多事都需要解决,他们也没有办法。”
“我看见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mama在身边,我很羡慕,就抱着我mama送我的毛
绒玩具入睡,这样就好像mama在我身边了。”
许惠秋凝视着天蓝色的帘子,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幅画面,一个小男孩每天放
学后回到家里只有保姆,孤独的吃饭、睡觉。
甚至受伤了住院也只能默默忍受,虽然有保姆照顾,但保姆也不太可能关心他
在想什么。
难怪他总是表现的如此冷漠,那是因为他的成长中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家庭的温
暖和亲人的关爱。
帘子后传来悉悉唆唆的声音,许惠秋有些紧张,“怎么了?是不是压到伤口了?”
沈楠的声音有些变化,仿佛压抑着痛苦:“没事,可能麻药的药效过了,我忍
一忍就好。”
许惠秋想去叫护士被他阻止了,只得睁着眼睛陪着他到深夜,在听见他逐渐平
缓规律的呼吸声后,她才打了个哈欠进入梦乡。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沈楠睁开眼,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走到许惠秋的床前。
他看了她许久,一双眼眸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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