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退钱赔钱,离家急于息事宁人,敷出的银子便有九千两。
外加要想衙门上缴的八千两银子,明面上算起来就赔了有一万七千余两。
耗空了家中所有能周转的现银。
连老太太都说,那西面的铺子给了离盏也罢,落在自己手里,能不能继续盘活下去还是个问题。
再加上挂名大夫走了近一半,长风药局不仅名声尽毁,这医术无双的金子招牌也要挂不住。
一直屈居长风药局之下的龟元药局和曲梅药局,倒是趁势收留了这些挂名大夫,着实红火了一把。
长风药局元气大伤,以前供货的商铺也以各种愿意断了尖货,又或者故意涨了价钱。
这下,长风药局是要大夫没大夫,要好药没好药。
生意一落千丈,日暮途穷。
离尺先死了爱女,接着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手cao办起来的药局即将没落,短短几日便如过去了十几年一般,满脸褶子,两鬓霜白。
他着急的想要翻身,亲自去到京外变卖了几处田宅。
钱管家照离尺的吩咐,陆陆续续开始变卖奴契,减缩例银。
别说离盏和离晨,就是老太太这个月的月银也只有八十两。
家里冷火秋烟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而这初三秋猎,转眼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