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脸色也还给她了,还气呢?”离盏笑着打趣,拿眼梢剔了一眼桌上的银子。“钱也不好好收着,她这种人的钱,你白拿白不拿。”
巧儿见离盏不介怀此事,才犹豫着把银子给拾了起来,“那我存着置办一件衣服,就不必花主子的钱了。”
“给你的又不是给我的,你该怎么花怎么花。”离盏把黄纸裹好药材,顿了顿道:“下次她再来,你便不要像今日这般严词厉色。冷冷淡淡的放她进来就好。”
“是。”巧儿委屈巴巴的应了声,心里还是气不过,“可是主子,她这样的人,你还想和她继续共事啊?”
“谁说我要和她共事了?”离盏一手抬着另一手的袖子,取了墨锭在濡了清水的砚台上轻轻的碾磨着,浑圆的瞳孔映着砚台的墨色,漆黑得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