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说教起了瘾,托着茶盏润了润喉咙又继续道,“就算有谁刚正不阿,砥砺清节,见不惯白家要行事肯帮我们,但皇上听了,未必会深究。朝廷要用人,把宰相给扳倒了,谁来做宰相?这个位置不是人人都做得好的。利大于弊的时候,人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国宰相若是能轻易换人,这国成什么样了?”
巧儿被她这么一顿引导,彻底通透了,跟斗鸡被咬了冠子似的,耷拉了脑袋。
“姐说得是,民不与官斗。当官就是有这点好处,不然为何人人都要争破脑袋的抢那一官半职呢。奴才只是觉得委屈,咱们差点连命都丢了,却无处可以诉冤。”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离盏语气平淡,可眼底深处全闪着暗蛰子,叫人看一眼也觉得寒得慌。
段长音从未见过这样的离盏,不由楞了楞。
离盏很快又隐去了凶光,好像方才阴毒的眼神都是别人的错觉罢了。
在茶楼坐了好一会儿了,她一直只顾得上打听自己的事情,左一句刺又一句刺的问着,也没问问段长音的病。
而且段长音本人跟个谜团一样,她心里存了好多疑惑想问,可上次他走得太过匆忙,没问得上。
可巧现在有好茶奉着,她便打算敞开了话聊。
“长音,说实话,你原来被囚禁在祁王府的时候,我曾一直怀疑你的身份,但都没敢相信你就是千山殿的督教,直到上次听见你的门人如此称呼你。我不是说你武功不好啊……我只是一直以为,能做到千山殿的督教应该是个沉稳的中年人,你这般年轻,没恢复记忆之前,性子又特别单纯,难以和千山殿的督教联系在一处。”
淼淼闻之,目瞪口呆的转过头来,望着段长音直流哈喇子。
“仙人是背着青虹宝剑,坐管千山的凌霄公子?”
“在下……在下也是后来才记起,想告诉姑娘时,却有事缠身。”
“不妨事不妨事,我知道你的病,你不是刻意瞒着我的。再说你身份特殊,若是瞒着我,也是理所应当。不过说来,长音的病可有好些?”
“快痊愈了。”他微微颔首,“多谢姑娘替在下寻来奇药。”
“那这么说来,你都想起来了?”离盏心里着急,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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