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烂漫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
江有枝轻声问:“……三哥。”
“嗯,”沈岸点头,“要什么颜色?”
江有枝想了想:“赤红……你看得见吗,颜料上显示的是英文‘crimson’。”
沈岸很快把颜料找出来:“要加水吗?”
“不加水,加白料。”
“多少比例?”
“三分白七分红。”
沈岸点头,把颜料在盘子上调均匀,用画笔蘸上,递给她。
江有枝先用手指测量了一下画布的距离,然后落笔。
“还要什么颜色?”
“明黄,青绿,赭石,墨蓝,纯白。”
沈岸照做,很快装满了调色盘,一个画完了把笔递过去,一个蘸取颜料。
虽然很慢,但是渐渐地,一幅画跃然纸上。
沈岸记得那幅画,是傍晚的夕阳下,余晖点点,广阔的原野上生出大片大片的野山花。
由于她当时不能很细致地画出形态,沈岸只能辨认出灿烂的明黄色。
他甚至不敢去问一句——这片花海,是蝴蝶兰吗?
回忆中的夕阳和现实逐渐交织,天色一点点暗沉下来,江有枝坐在椅子上,她面前是北京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的夜色。
“今天画什么呢?”沈岸的声音听起来带着许些愉悦的情愫。
“嗯……”江有枝犹豫。
沈岸就低低笑了笑:“还没想好画什么对不对?”
直接被人拆穿,江有枝有些报赧。
沈岸就蹲下来和她平视,尽管她看不见,但是可以感觉到光。
“江有枝,接下来的话我应该只会说一次。”他们时间的距离只有十五分钟,近得可以听得清彼此的鼻息。
江有枝往后缩了一下,却被沈岸握住手腕。
他的声音清晰而低沉,对她说:“我挺混蛋的,以前的时候。你曾经问过我什么是爱,那段你出国的时间里我每天都在思考,我该怎么去爱一个人。每次清晨起来都会想,集训的时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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