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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失去了界限，预言的能力，有时候是神迹，有时候却是被凡人恐惧的？

“你、你是恶魔！”

“滚开！这里不欢迎你！”

“一定是他将厄运带来的……”

厌恶、私语，被人群放逐，也放逐人群。

现实是嘈杂，梦境是沉沦。

他见到狮子低头轻嗅花香，也见到猛兽为食物争斗，见到好心的妇人给路边的乞丐递过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也见到男人抛妻弃子，见到郁金香开满庄园，也见到战火将平静的村庄点燃。

全知者。

旁观者。

遍览现在一切之人。

偶尔梦魇之子也会进入梦境之中，也许梦境是人潜意识藏得最深、又最无所顾忌的地方，他在那面看到过温馨幸福，但更多的是人无穷无尽的贪欲。对金钱、权利、美色、长生……

无止境追求，连梦都呈现出污浊的黑色。

这就是「人」吗？

这就是，「人心」吗？

以和奔跑在森林里的野兽、和仅有躯体的空洞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他还是看到了。

——那是一个金色的梦境。

日光明净如同琉璃满地，空气仿佛能嗅到淡淡的花香，微凉的风轻柔地拂过树叶，带来午后的宁静悠闲。

然后，他就对上了一双桃金色的眼睛。

“你是……？”

花枝在微风吹拂中轻轻摇曳。

日光连同蜜糖跳动在澄净的湖底。

仿佛连时光都要静止。

******

不知何时就开始熟悉。

明明一开始，只是走错了地方，以为这次见面不过是偶然，甚至不会再次遇见。

但意外之所以是意外，就在于它的不可抗拒性。

自那次几乎是落荒而逃后，少年怀着的、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难以言明的心情，再一次进入梦境时，精神却自动连上了梦魇潜意识里好奇在意的人。

等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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