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
得知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自信重新回到了她身上,骨子里的流氓精神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迟仲行看着她仰起来的脸。
表情很嚣张,像个索要财物的土匪头子。
即将告别,这一次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是应该有所表示的。
他微微俯身。
尹雾诗看着他越来越近,还没来得及闭眼,额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像一片羽毛,一朵落雪。
轻盈却又珍重的,一触即放的吻。
迟仲行松开她,“照你想的去做,我会配合你。别害怕。”
“别害怕”这句话,迟仲行在物理考场曾对她说过一次。
时过境迁,如今面对的已非当时心境,身边一同赴约的人,却还是这一个。
尹雾诗说:“当然,我可是未知数。”
天光乍破之时,考生们的小电驴编队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如一柄生锈的匕首直插丧尸大本营。
尹雾诗站在二楼,目送载着蓝春桥和迟仲行的小电驴消失在视野尽头,才转身下楼。
她没参加抢车行动,是留守后方的阻击人员,负责看准时机放下医院大门,并在车队回来之后烧掉路上铺着的木板——他们设置的陷阱实在太多了,为了防止自己人误触,只能先用洒了汽油的木板盖住,等他们通过再一把火烧掉,给尾随而来的丧尸来一个热情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