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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一点了”吸引过去。

他不敢动，僵硬得像座雕像，生怕一动，梦就会醒来。

祈染头疼欲裂。片段记忆潮水般涌来，最后定格在斑驳老旧的高楼、布满鲜血的脏污地砖，以及Alpha在血泊中瞳孔震颤，红着眼小心翼翼拥起他，手指发抖的模样。

他不敢想，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许昱已经如此。那看到他尸.体的时候，心情又是如何？

Alpha死，信息素也跟着死。薄情的玫瑰在空气随着猖狂的风消散。唯一未失去玫瑰气息的温热血液泊泊流出，在触到空气的那一刻，也顷刻消失。

一点也没有留给小尾巴。

许昱抱着他，像是抱着珍贵的易碎品，不敢用力。失去血色的唇张张合合，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抱着他凉透的身体哽.咽，闭眼哆哆嗦嗦地去摩挲他的唇。

祈染能回抱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到。

他死后，许昱失声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声带发出的声音沙哑。他本就不爱说话，现在更说不出话了。

祈染的尸.体在医院放了有三天，许昱硬是坚持着没有去看他。只是在公寓里，沉默地拿着他送的猫咪盲盒手办。静静坐着，从天明到天黑，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祈染陪着他，没有说话，脸色却惨白，Alpha散发出的压抑绝望，几乎让他窒息。

后两天，祈染亲眼看到了许昱手上那条疤是如何来的。

葬礼那天，公寓里。祈染如常，陪着许昱坐着沙发上，即使许昱看不到他。

直到许昱拿着厨房里的水果刀比划时，他才倏尔惊起，想起了许昱手上的那条疤。

Alpha是真的想陪他赴.死。祈染心脏酸涩，止不住的眼泪汹涌，他无法阻止许昱拿着刀的手。眼看着Alpha就要做傻事。他只能急得在他身边打转，不停地骂着混蛋话。

“你是有多傻，死了也见不到我，现在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你死了来我这里，我也不要你。”

“我讨厌你，不……跟着我。”

锋利的刀刃映着寒光，距离惨白的手腕愈近。祈染的眼泪近乎哭干，此刻情绪反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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