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平日里水性如何?”
赵嬤嬤挑眉,似是对此不甚知晓,转而看了眼身后的家僕。
那家僕上前一步,对着谢景熙拜到,“回大人的话,刘管事与小人是同乡,家在济阳郡鱼台县。这里北接南阳湖,西面独山湖,南边还有东鱼河和昭阳湖,几乎世代打渔为生,无人不通水性。
小人便曾与刘管事一起,在灃京附近的灃河中游水垂钓过。小人可以作证,刘管事绝非不通水性之人。”
“那会不会是自寻短见?”有人问。
“不会,”另一家僕道:“刘管事之前与我说过,料理完陈尚书的后世,他便打算与夫人请辞,告老还乡。既然已作如此打算,他怎会突然想不开?”
谢景熙闻言眸色微暗,这么说来,刘管事的死因,便只会是落水时意识不清这一种了。
问询到此,算是将刘管事溺亡前后瞭解个七七八八。
眼见新的资讯也问不出来了,大理寺一行人便告别主持和赵嬤嬤,让仵作带了刘管事的尸体回衙门。
回去的时候,沉朝顏也搭的是谢景熙的便车。
本以为这人允了她去崇福寺,当是就案子来说不再有什么间隙,然而回程的路上,面前的男人仰头靠坐在车厢,又是一路闭目不语,仿佛沉朝顏只是他车里一堆凝聚了的空气。
沉朝顏几次故意弄出声响,可谢景熙都装聋作哑,全然沉浸在自己的假寐里,完全不搭理她。
讨了没趣的沉朝顏脾气上来,一时也懒得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两人就这么不言不语地回了大理寺。
天空中最后一丝霞光褪尽,大理寺门前点起两盏廊灯。
马车穿过布政门,在大理寺门前停稳,对面那座冷了一路的雕像才活了过来,撩开车幔兀自下了车。
沉朝顏受不了他这副冷脸,正要发作,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
“谢寺卿!”
那人身着樱粉色芙蓉纹儒裙,外罩一袭云雾纱象牙白大袖衫,清丽出尘的气质,竟然是当朝左僕射王瑀的嫡么女,王彤。
要跟下马车的脚顿了顿,沉朝顏眼珠子一转,赶紧放下车幔,矮身躲回了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