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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cao闲心?!”沉朝颜简直觉得这人不可理喻,“方才若不是我将世子扑倒,你那支箭可就……”
“臣的事不必郡主废心,”谢景熙道:“若是臣出手有失伤了世子,后果自有微臣一力承担。”
“你承担?!”沉朝颜被他气得额角直跳,厉声反诘,“那可是新罗王世子!你当你自己是谁啊敢说这种大话?!”
话落,眼前之人怔了怔,方才凌厉的气势消弭下去,连眉峰的怒意都淡了。谢景熙就此收了话头,语气疏淡地道:“是,那可是新罗王世子,微臣蒲柳之姿,自是不能相提并论。”
明明是平静无波的一句,放在当下的情景,却让人听出了滔天的怒意。
沉朝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话中的不妥,可她一开始就已矮下身段示了软,如今哪有一退再退的道理?
而谢景熙也似不想再与她多说,留下方才那句话,兀自甩袖走了。两人负着气,互不搭理地遣人向李冕报了平安。
黄昏已至,出了刺客的事,骊山自是要全面封禁的,况且夜间行路困难,若是再有意外,随行几部谁都不好交差。于是商量之下,暂定将李冕一行人转至温泉行宫,加强周边守卫,等到次日一早再回沣京。
今日又是逃命又是生气,被甩了一身的泥点子,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还为了个劳什子世子弄伤自己,谢景熙越想越觉胸中憋闷,咬牙掬一捧温泉水洗了把脸,才勉强压下心中翻覆的怒气。
情绪冷却下来,谢景熙终于有了精力去理一理今日的这桩刺杀。
对方的计划很简单,先以凶兽分散众人的注意力,而后再由藏在暗处的弓箭手伺机刺杀。那这就是说明,他们从一开始进入林场的时候,就已经被对方的人盯上了。
今日陪同围猎的几部,除了礼部和鸿胪寺的几位四品以上官员,还有随行的北衙禁军和亲军卫。
但是前者不曾随行,不会知道几人所行路径,而后者都是朝廷从官宦世家里选出的二叁代,背后有家族大业要光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大可能去做这种风险极高会连累家族的事情。
况且围场之中,若非猎者要求,是不会进入野兽的。而能背着众人偷偷放入野兽的,不出意外的话,只有负责看守修缮围场的工部虞部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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