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年五岁的她,如何敌得过沉氏的力量?
她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沉氏拉扯着,拖行到了屋外。氅衣落在了屋内,大雪夹着冷风,直往人脖子里钻。
沉氏疯了似的,沉朝颜越是挣扎,她越是歇斯底里。
漫天的烟花爆竹掩盖了她惊惶的哭喊,哗啦水响,她被沉氏整个摁进了刺骨的冰池。
沉氏也跳了进来,歇斯底里地大叫,“是你害死了我的瑄儿!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为什么呀?!”
铁钳一般的手,冰冷的水,沉氏牢牢锁住沉朝颜,死命将她往更深处拖。涌入口鼻的水像刀子,割刺喉咙和胸腔,直往肺叶里灌。
沉朝颜几次想告诉她,沉瑄不是她害死的。
爹爹说过,弟弟的死不是她的错。
可每一次张口,换来的都只有冰冷的水,和越来越重的窒息。
视线模糊起来,头顶上那个银灿灿的月亮散开,变成一片白茫。
慢慢的,那片白茫晃动起来,又变成眼前素白的帐子。
沉朝颜睁眼,看见一张陌生的、女人的脸。
“呀!醒了!”那女人叫起来,扭头就对院子里扯着嗓子喊:“那个谁快来看看,你婆娘醒了。”
脑子还昏蒙着,如今被那妇人这么一吵,耳中就只剩嗡鸣。不等沉朝颜弄明白她口中的“婆娘”是谁,胃腹里倏地腾起一股翻搅。
“哎哟!”
妇人惊叫一声。
她身后的沉朝颜已是吐的天翻地覆。
“好了好了,吐出来就好了!”
妇人兀自高兴着,俯身给沉朝颜顺着气,一边还好言哄到,“我就说你没事,你男人还偏不信,非要借马去城里寻什么郎中。这么晚了,城门也不让进的。你若真的有事,等他把郎中寻回来,你也该凉透了。”
她说着话,扯过矮架上一张洗得发白的巾子,递给沉朝颜道:“擦擦。”
看着那张辨不出颜色的巾布,沉朝颜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门口响起一阵窸窣的脚步,一抹黑影冲进来,将本就暗淡的油灯挡去了大半。顺着那身尚还淌水的袍衫往上,沉朝颜对上那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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