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尴尬的事,好在沉朝颜从不知什么叫尴尬。
她起身整了整衣襟,若无其事道:“到底只是个文官,又软又细,本郡主才不稀罕摸呢。”言讫往车壁上一靠,不避不让,做出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谢景熙当下就被这人恬不知耻的一句给气笑了。
什么叫“只是个文官”?听那口气,莫非她还摸过武官的大腿不成?
一念至此,谢景熙被自己的想法惊得一怔。
眼前不可抑制地浮现出那一晚,他趴在平康坊屋顶上,看见沉朝颜和霍起四仰八叉、不省人事地倒在一起……
是了。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惯常混迹街坊酒肆。就算不是故意而为,像刚才那样无意摸到大腿的机会,应该是数不胜数的。
思及沉朝颜刚才那句“又软又细”,不知怎么的,谢景熙总觉格外扎心,仿佛人格都莫名受到了侮辱。
于是他侧过头,语气不善地反问,“那郡主还摸过谁的是又硬又粗?”
沉朝颜一愣,只觉这问题听来怎么颇为刺耳?
但此刻她怒极攻心,懒得深思,张口便反诘他到,“反正粗硬的多了去了,你就是细软。”
谢景熙冷笑,“还多了去了,郡主这么懂雨露均沾,霍小将军知道吗?”
沉朝颜生平最烦有人拿她和霍起乱点鸳鸯,闻言大怒,反呛到,“我爱摸谁摸谁,反正最细软的就是你,全沣京!哦不!全大周!最细软的就是你!”
言讫,她懒得跟谢景熙菜鸡互啄,拎起裙子就往外走。
然而车帘掀开,两人便与一帘之隔的霍起和李冕八目相对了。
沉朝颜无语,原来李冕方才只是出去,并没有下车。
可霍起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这个问题无解,她也不想深思。
李冕颤抖着声音,如遭雷击地问她到,“……阿姐?你、你你霸王硬上弓呀?”
旁边的霍起也是副瞳孔地震的表情,低头盯着谢景熙的某处嗫嚅到,“细软?”
沉朝颜:“……”
谢景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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