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与朝政权力之上并无利害关系,故而以往的朝议,他都甚少开口。如今一言,倒是惹得众人意外,纷纷侧目、洗耳恭听。
“先贤有云,人臣当万死不顾一生之计,赴公家之难。便是鼓励百官急君之所急,想君之所想。谢寺卿此次虽行事冒进,但其为朝廷分忧之心昭昭。若陛下因其一次过错便重责,那朝廷往后,便不会有人不顾其身而徇国家之急。人人明哲保身、激流勇退,这样的朝廷,是陛下所愿意看到的吗?”
一席话掷地有声,问得在场百官哑口无言。
殿外的行刑仍在继续。
李冕心急如焚,赶紧借坡下驴地道:“张祭酒所言甚是!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我大周以武立国,子民更当有勇敢进,而非事事斟酌,只求稳妥的懦弱之辈。”
张龄身为国子监祭酒,本身便诗书棋艺皆是精湛,颇受读书人尊敬。而在场官员之中,更不乏他曾经的门生,故而张祭酒这一句话的份量,真是抵得过他人十句之多。
果然,张龄说完之后,现场一时也没有人立即反对。
李冕趁热打铁,对众人道:“谢寺卿一心为君,虽有过错,但其心可鉴。如今即已受刑,杖责便到此为止。罚谢寺卿休朝一月反思己过,另罚俸一年,着其改过,戴罪立功。”
罗仁甫还想反驳,但思及张祭酒在文官之中的威望,还是悻悻地闭了嘴。
日入时分,一场兴师动众的问责终于结束了。
谢景熙虽被杖责,但离开时仍不让人搀扶。紫宸殿外的廊道上,他强撑受刑之躯,对出言相帮的张龄深深地揖了一礼。
张龄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样子,摆手扶起谢景熙。
“你和郡主的喜酒,准备什么时候请老夫一品?”他语气揶揄,问得谢景熙一怔。
片刻后,谢景熙才赧然道:“老师说笑了。”
张龄“啧”了一声,一副嗔怪的模样反问:“你敢说方才殿上,如若将郡主换成别人,你会甘愿一样的舍身相护?”
谢景熙果然沉默。
张龄又笑了两声,道:“为师知你心性,更知你这些年来,为在朝中自保,远离党争的一些手段。但时事造人,也弄人,而今你卷入这朝廷权力的漩涡,往后每一步,便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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