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下人都会提前点上一炉熏香,以驱散清苦的药味。
沉朝颜瞟了眼桌案上的白瓷叁足香炉,向身旁的谢景熙递去一个眼神。
不多时,陈夫人由赵嬷嬷搀着,从里间行了出来。
她还是一副苍白倦弱的模样,坐时单手斜靠榻上,脸上透出病态的潮红。待到两人坐下,陈夫人吩咐赵嬷嬷沏了茶,才问两人到,“郡主和谢寺卿深夜造访,不知……”
沉朝颜一笑,坦白道:“不瞒陈夫人,此次同谢寺卿前往,确是为了一件要事,还请陈夫人对下面的问题不要隐瞒,如实相告。”
此话一出,堂上的气氛霎时端肃起来。
陈夫人茫然,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赵嬷嬷,问两人到,“郡主和谢寺卿想知道什么?”
“敢问夫人的病情是一直如此么?”沉朝颜直入主题,“若是没有记错,年初我在上元宫宴见到夫人的时候,夫人并不如此倦弱。”
陈夫人如实道:“妾身这病是自小落下的,好时或许与常人无异,可一旦发病便是难受至极。年初因着那场宫宴,回程时吹了风,妾身便是卧床半月才好。故如今妾身虽是常有昏蒙嗜睡,但病症却不如之前复发得频繁了。”
沉朝颜继续问:“那夫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出现失神或短暂失忆的?”
“啊?”陈夫人讶然,似是根本不懂沉朝颜在说什么。
“赵嬷嬷?”沉朝颜示意她,“你说说呢?”
猛然被询问,赵嬷嬷还有些无措,然而思忖片刻,她还是如实道:“奴婢记得,就是从白大夫开始给夫人诊病后不久,大约是……半个月之后。”
沉朝颜点点头,又问她道:“那嬷嬷可记得,陈尚书生前有一段时间,少眠多梦、难以入睡?”
“确实是的。”赵嬷嬷道:“若是没记错的话,我家老爷是在今年六月初的时候,出现了头痛失眠的症状。”
“嗯,”沉朝颜点头,与谢景熙对视一眼。
那这就能说得通了。
见她沉默,赵嬷嬷疑惑追问:“敢问郡主,这可是有什么不妥?”
沉朝颜不答,继续问:“那敢问夫人和嬷嬷,刘管事和夫人是否都畏苦?每次吃药,都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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