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役,陆踏歌的能力和武功被教内承认,丁君将洪水旗事务交由陆踏歌处理之事也再无人诟病。那天来洪水旗驻地的人很多,一半是劝他节哀一半是恭喜他得了个好徒弟,可丁君坐到深夜,也没见陆踏歌回来。
等少年回来时,已是三天之后,乌发成雪,神情恍惚的跪在他门前,重重磕下去,只重复着道一句话。
“弟子无能。”
丁君站在门口看他跪下去,少年衣衫上凝着褐色的干涸鲜血,形销骨立,眼下是憔悴的青黑。唯那双眼睛还是明亮的,灼灼目光里有着血腥气,和刻在骨头上,融于血rou里的恨意。
丁君把头发拨到耳后,平静道“生死天定,你若自觉无能,就尽力不要让相同的事情第二次发生。”
那天后陆踏歌再没离开过明教,再也没离开过他。不管是刻苦练武,剿杀马匪,还是处理事务,教导师弟,青年都行事谨慎,尽心尽力,只有在丁君面前,方才温柔恭顺,认认真真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锋芒和利爪尽数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