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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碜的岂止是厕所？徐翘恨恨一脚踢向路肩，疼得嘶rdquo;一声，烦躁地在原地跺了跺，忍耐着走了两步，鞋跟又被排水沟盖板的缝隙一蹩。

她垂头望了眼这双朴素老气的方头黑皮鞋，突然蹲下捂住了脸，眼泪毫无征兆地沿着指缝淌了开来。

崴疼了吗？rdquo;施婳跟着蹲下去。

这是什么鬼地方hellip;hellip;rdquo;徐翘置若罔闻地呜着，我不想待在这儿了，我要回家hellip;hellip;rdquo;

哦，原来是委屈哭的。

施婳心说也难怪。收费员这行确实不好做，成天龟缩在不到两平米的牢笼里不说，还隔三差五日夜颠倒，偏偏身处服务业，再困也得顶着黑眼圈职业假笑。

施婳记得，徐翘第一天来，就因为笑不到位，被要求叼着筷子重新训练八颗牙微笑rdquo;，好不容易通过，刚回岗，又因为吃饭慢腾腾，错过交班时间罚了款。

还有一回，徐翘不耐烦地怼了一位跟她问路的司机，结果当然顶嘴一时爽，投诉火葬场，最后被班组长摁着后脑勺跟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