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悦举着手机照了照,觉得实在好笑又给摘了:“这是平光,戴着玩儿的。好吧,其实不是玩。当初摘了镜子之后总觉得没有安全感,躲在镜片之后才比较舒服,就开始随身携带。一遇到复杂的情况会戴上,能舒服一些。”
周校洋叹气:“你好惨哦。”夏悦过于敏感,总想通过外物加持。
在那样的心态下远走……最初一定很不容易。她近乎斩断了过往的一切,一大票朋友竟只剩了寥寥几个还有联系。
“主要还是当初自己性子太过刚烈,才会搞得那样不可收拾。”夏悦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其实哪儿至于呢?我放弃了我设计好的将来,离开了最爱的最熟悉的地方,断掉了过去几乎所有的人际,觉得自己被一切抛弃——怎么可能呢。”
“比如说你,你当时根本不在场、我也迁怒,逃得无影无踪——为什么啊,我有什么必要?可我就是要这么做。你看这多违背我的原则啊,完全伤人伤己,不顾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