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身发烫,耳朵里却是一段答案不明的默然,令乔苑林感到焦躁。他对记者的憧憬、职业的理想都源自林成碧,从未怀疑过。
可是,是何时产生了分歧?
还是林成碧根本没变过,是他被母子亲情障了眼?
乔苑林无以复加地难过,仿佛神圣的东西将要受到冒犯。他畏惧了,说:“我还有事,就这样吧。”
挂断不久,梁承打了过来。
乔苑林狠拍一下脑门,鼓了鼓紧绷的面颊,滑开通话键轻松地叫了一声“哥”。
公寓空置两天,梁承回去打扫卫生,问:“你去单位了?忙不忙,应哥问要不要趁放假聚个会?”
乔苑林正想换个心情,说:“好啊,去海鲜汇吗?”
梁承道:“在咱们家。”
本来应小琼是邀请他们去海鲜汇撮一顿的,前几天晚上发了飙,乔苑林也不在,所以想借着过节一起高兴高兴。
但梁承显摆自己见了家长,收了红包,还暗示等同于订了终身,那股态度对单身人士极其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