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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抿一下薄唇,说:“姥姥。”
王芮之一手拉着一个,独居难免孤单,她成日羡慕儿孙膝前的邻居,今天她这里一下子来了俩。
上楼到家里,一室一厅,房主用心装修过,王芮之再添置些物件显得愈作温馨。旗袍店的缝纫机还留着,摆着光线明亮的阳台上。
乔苑林问:“姥姥,你现在还做旗袍吗?”
“做,就是特别慢,眼睛不好使了。”王芮之回答,“而且那缝纫机年头久了,总出故障,维修店也不乐意过来修。”
梁承干过这活儿,说:“等会儿我帮你看看。”
厨房煲着给他们炖的汤水,王芮之跟着心热,作为唯一知情的长辈,她问:“你们……怎么样啊?”
乔苑林抓了下耳廓,许是害羞,只道:“挺好的啊。”
梁承说:“我也挺好的。”
王芮之捂着嘴乐,笑话这俩人:“当年要么抬杠,要么吵架,在二楼叮铃咣当麻烦死了,长大成人都变得腼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