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度过了整个平安夜。
第二天早晨,乔苑林还在梦中,梁承先睡醒,从被窝抽出那条丝带搁在床头柜上。
他进浴室洗漱,照镜子看见颈侧的牙印,不大但明显,是乔苑林怕抓到他背后的疤,所以咬了一口发泄。
梁承弯曲食指和中指,用两个指关节掐住狠狠一拧,整块皮肤变成深红色,透着痧,掩盖了牙印。
餐桌上摆着一锅热腾腾的疙瘩汤,贺婕盛好四碗,抬眼见梁承衣冠整齐地走过来,问:“脖子怎么了?”
梁承面不改色:“没什么,吃了rou火气重。”
乔文渊端着一盘小笼包从厨房出来,说:“年轻人也用这种土法子啊,吃完饭给你找点药吧。”
“行。”梁承拿起椅垫,顺手摞在旁边的椅子上,“皮带挺合适的,谢谢乔叔。”
贺婕往屋里瞧,问:“苑林还没起床么,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送的。”
说罢,乔苑林穿着一身新睡衣亮相,惺忪未退,步伐奇慢,姿势略显怪异。他走来撑着桌面一寸寸往下坐,屁股挨住双层椅垫才放松下来。